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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我不知道的是,他原来出身高贵,官至宰相,虽然画作均是极品。但他本人对作画这件事却不以为然,甚至心里还有点自卑,以致后面一再告诫子孙不可以作画。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呢?
一日,唐太宗与大臣们游玩,风景甚是美丽,在唐太宗的号召下,大家纷纷吟诗作赋,唐太宗更是觉得要把这一幕美好场景记录下来,就宣了阎立本来作画,以助雅兴。当时的阎立本已担任“主爵郎中”的官职,已经不是一位普通画师了,而主事太监调侃他直呼“画师阎立本”,这可中伤了他那可怜的自尊心,不过因为皇帝召见,来不及多想,匆忙放下公事,赶来作画,按照当时规矩,画师入宫后必须伏在地上,仰视皇帝作画。
当身为“主爵郎中”的阎立本伏在草地上,在汗流浃背地作画,抬头所见的,除了太宗的雍容高贵外,还有一帮高高在上的侍从文士,从他们的谈笑中,他感受到了不屑与嘲讽。正是在这一刻,阎立本感到了画师的卑微与屈辱。
韩愈在《师说》说:“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君子不齿。”画师即属于这百工之人,地位低下,而这又与身份高贵的阎立本形成了明显的地位冲突,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。不过即使他官至右相,同僚们也没有停止过对他画师身份的嘲讽,经常被拿来同左相名将姜恪相对比,被戏称“左相宣威沙漠,右相驰誉丹青”。阎立本的感受可想而知。
更有甚者,中唐文学家刘肃在《大唐新语》中,把阎立本称为一个靠“末伎小道”获得晋升资本的小人,并警醒世人引以为戒。从这上面来说,阎立本的内心的自卑和担忧,从来就不只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遐想。
时过境迁,造化弄人,原来让阎立本引以为耻的画作,经过历史的积淀,成就了他流芳千古的美名,而身为宰相的阎立本却无人提及,也无从寻觅。
滚滚长江东逝水,大浪陶沙,其实很多时候,你在乎的可能一文不值,我们不妨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,突破世俗和自我认知的局限,你或许可以真正地成就别样的自己!